烟雨入江南

afd同名烟雨入江南

当觉醒年代众人看吞海(七)

“我曾与先生说未来一切都好并不是哄先生们高兴的。”

吴雩突然想到历史上众人的结局,不免有些伤感。

“如先生们一般的无数的人付出一切所追求的结果自然是极好的。”

众人有一瞬间沉默,陈仲甫叹了口气,缓了很久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那……便是极好的。”

他还是没有问太多,他只是低下头,沉默的握住了李守常的手腕,一切尽在不言中。

“先生们,其实我们比之英美强国也不差的,非常厉害,就是特别厉害,和以前被欺负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严峫翻来覆去的连赞了好几句厉害,若说是究竟哪厉害他因一时激动也说不清,最后他还是不好意思的停了话语,在几位先生带着笑意和期盼的目光中语气含笑接着道,“只从我最熟悉的领域来说,我们尽力勘破一切悬案迷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对党和人民忠诚,维护世间一片清明,这就很厉害。”

“公正,严明,忠诚……好,很好。”仲甫先生低声念叨这几个字,最后忍不住大笑,笑声中满是欣慰和感慨。

“很好啊,见微知著,我确实不需要你们告诉我太多,我们自己也能看明白,确实很好!”

步重华眸光微动,看向先生们的目光更加钦佩。

瞻仰大名和深入相处是不同的,前者只有满心满眼的佩服和崇敬,只把他们当做天边月,可望不可即的歌颂他们,赞扬他们。而后者则才能在他们伟人的光环下感受更多,他们的豁达,他们的勇敢,他们最闪闪发光的品质。

仲甫先生和守常先生摆明了态度,他们不愿问太多,他们害怕知道太多尤其是自己和身边亲近人的结局会动摇他们的心思,影响他们的意志,他们始终觉得革命者当心无旁骛勇往直前。知道未来很好的这一个答案已经让他们欢呼雀跃了。

而一旁的青年人们却不同,虽然他们也不在意自己的以后,但却抑制不住他们对这个国家未来的好奇。

乔年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他乖巧举手,见吴雩冲他笑了一下才问道,“我想知道未来社会的主要思想流派或者说是你们嘴里提及的那个d的指导思想是……”

乔年问完这个问题后延年也紧张的看了过来,虽然他心里已经隐隐有预感,可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吴雩眨了眨眼,看两兄弟亮晶晶的眼睛难得有点想笑,他摸了摸鼻子,坏心思的想卖卖关子。

“……嗯,这个吗……”

吴雩犹豫的延年乔年直着急,他两就知道他们吴雩哥又起了坏心思。

步重华一眼就看破了吴雩坏心思的本质,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头,吴雩则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

步重华笑容一滞,咬了咬牙暗骂,这小王八蛋又把难事推给他。毕竟据他所知历史上的陈延年陈乔年这个时间可是极为笃信无政府主义的。

他面无表情的转向延乔,端是冷漠无情公正严明道,“自然是mks主义”

吴雩差点笑出声,步重华此刻就像一个ai一样,不含一点情绪不说,甚至都不敢跟延年乔年对视。

暂且不提赵世炎在延年眼里并不合时宜略显吵闹的欢笑声,信仰的崩塌让哪怕有所准备的他也有点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

他瞬间萎靡下来,内心开始对自己的信仰开始了全面复盘和与mks主义的疯狂比较。他几乎瞬间在心里跟自己来了场辩论赛。

仲甫先生看陈延年这样差点没忍住笑,心里想姜还是老的辣,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等得意的言语。

乔年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也一言不发的皱眉沉思去了。

陈仲甫笑归笑,但自己儿子他也得教明白了,但他又怕延年听不进去他的话起了逆反心理,便偷偷示意李守常,拜托他去劝劝。

守常先生比了个新跟严峫他们学的ok手势,转身拍了拍延年乔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信仰的选择,思想间的甄别都是一个很难的过程。延年乔年,我希望你们回到法国以后也不要马上改信mks,我希望你们按部就班的继续去甄别思考,真正的明白mks他于我们而言优势所在,无政府于我们而言不合适所在,只有你们自己认识清楚了这一点,你们才能算成功了。若依照未来之便宜以结果为导向,那你们很难理解mks主义,也很难成为一个真正的mks主义者。”

守常先生没有安慰他们只说了这些,延年乔年也不再沉浸,很快明白了先生的用意,郑重的点了点头。

吴雩见状也松了口气,撞了撞延年的肩膀哄道,“我们延年乔年这么有悟性,就算不知道未来也会很快选择最正确的道路的。”

延年斜了他一眼撞了回去,乔年在一旁乐呵的点头。

“行了,我们继续看吧。”

【……哎,小哥你说你一条子,怎么还怕看死人呢,没见过呀?

吴雩苦笑起来:见过。很多。


很多是多少?司机大拇指冲自己点了点:我见过的能组一个营!什么样儿的都有!你呢?


一个军吧。


啊?司机大惊:你吹牛呢?


吴雩不置可否。


那你都见过这么多了,还怕毛啊?


越多越怕。

…………

啥,啥意思?司机大惑不解,吴雩却只在他的瞪视中平淡地拉了拉嘴角:见得越多,越知道那不是一滩滩冻肉,而是一个个人,怎么可能不怕?】

吴雩皱起了眉头,垂下眼眸不发一言。

“都是一条条人命,每个人身上都承载着属于他们的故事也都有父母家人,怎么会是一滩滩冻肉呢。”邓中夏叹息着,他生于乱世,虽家境优越却也见过无数路边骸骨,见得多了总觉得精神上的麻木,但他心中却从不敢不在乎,因为那都是人命!

【吴雩正拎着几只物证袋从不远处经过,突然听见什么,站住了脚步。

…………

PTSD?正巧有个派出所民警顺嘴问。

创伤后应激障碍……

……

周围一圈年轻民警似懂非懂。

…………

只有廖刚看着步重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乎要开口打岔,又陡然沉默下来。

那这何星星现在是神经病啦?刚才提问的那个年轻民警挠着下巴,皱眉道:这小子看着不像那么弱鸡的人啊,凶手又没伤害他,光是目睹行凶过程就能吓疯掉?

…………

PTSD不等同于疯子,也并不值得羞耻。它跟软弱或矫情都没关系,而是经历创伤后的自然反应。步重华冷淡地打断道,连战场上最强悍的战士都可能患上PTSD,你永远体会不到别人经历过怎样严酷的事情,所以不要轻易下论断。

………………

步重华皱眉回头,两人视线蓦然相撞。吴雩一个激灵回过神,立刻垂下眼睛,转身走了。】

PTSD?

这个词1980年首次提出,先生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步重华的解释后才有些似懂非懂。

PTSD对于吴雩的影响并未消失,可能会伴随着他一辈子,但吴雩很久没有应激反应极为严重的情况了,有步重华在,他总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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