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入江南

afd同名烟雨入江南

当吴雩穿越到觉醒年代(吵架篇)

吴雩自从来到北京后学习的时间更长了。

从前在亚东图书馆的时候他闲暇的时候就会看看书,练练字,只是孟邹先生也不会要求他什么,偶尔遇到不懂的指导他两句,多了也就没有了。

到北京后却是不一样了,仲甫先生在得知他没有系统学习过后就为他制定了个小的学习方案,吴雩每天都有固定的学习任务,十天一汇总交给先生并询问不懂的问题。

先生在北大任教,特别是忙起来后在学校的时间会更长,是以吴雩来北大的机会也多了些许。

这一次吴雩例行到北大交作业问问题,顺便帮先生打打下手,可是进办公室后却发现仲甫先生不在,只仲澥心刚两人在这。

他们好像在整理什么东西,见吴雩来了也不意外。

“来找仲甫先生啊吴雩”

郭心刚抬起个看起来很沉的箱子,吴雩忙去帮忙抬了下,送到门外。

郭心刚道了声谢,又道“这些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先生要处理掉,顺便置办些新的东西。先生他有东西落文科办公室了,你去文科办公室找找吧。”

吴雩见也没什么他能帮忙的了,便和仲澥也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文科办公室他少去,主要是很多先生都在那里商讨事情,议事开小会,他并不想多打扰。

结果这次去给了他一个小震撼。

他敲门被允许进去后并没有看见仲甫先生,而是好巧不巧的看见了辜鸿铭刘师培黄侃三位先生。

吴雩一愣,飞速瞟了一眼办公室内发现真的只有这三位先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默默念叨“完了”

但他还是恭敬的向几位先生问了好,又飞快地告辞想离开。

几位先生礼貌的点头回应,见吴雩有些眼生,季刚先生有些好奇道,“你是来找谁的?”

吴雩一顿,他头一次觉得仲甫先生四个字有点烫嘴,他犹豫了一下道,“我找仲甫先生问问题。”

原本还算温和的黄侃一瞬间收回了好心情,就连根本没往这边看的辜教授也投来了意味不明的眼神。

黄侃气的“哼”了一声,不屑的问道,“他能回答你什么啊?”

“仲甫先生学识渊博,学生受益匪浅。”

黄侃更加不屑,他嘲讽道,“他?只会些奇技淫巧!”

“你——”季刚先生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吴雩一眼,颇有些一个好学生又被他陈仲甫毁了的遗憾,“你,没有见识。”

申叔先生轻咳了一声,示意黄侃说话注意一点,他见吴雩有些尴尬,便主动问道,“你是哪个系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雩,不是北大的。”

申叔先生了然的点了点头,汤生先生却突然来了兴致。

他放下烟杆,借着仆人递过来的杯子漱了口嘴,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吴雩面前道,“吴雩?我知道你。活报剧的事,蔡先生提过你一次,说你有勇有谋很是不错。”

吴雩有些受宠若惊,他真没想到蔡先生还夸过他,他谦逊道,“学生愧不敢当。”

辜教授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季刚先生却还是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问道,“你来问什么问题,只要不是你那劳什子新文化,我都能给你解答。”

吴雩这回倒没了犹豫,黄侃先生是民国时期的国学奇才,他也不是没听过先生的高名,能得先生指导他必然受益匪浅。

“学生近期在读《晋书》,读后觉得《晋书》虽写的华丽有趣却有些悬浮,学生读的没有实感,明明是史书,学生却不敢把他当做史书去读。”

“《晋书》?”季刚先生嫌弃的皱了皱眉。“史官多是文咏之士,好采诡谬碎事,以广异闻,又所评论,竞为绮艳,不求笃实。”

黄侃先生翻了翻吴雩递过来的书,见上面的批注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他还是嫌弃道,“你们小年轻就爱读这些,追求趣味志怪,有这时间看看《史记》《后汉书》类似的多好?”

吴雩连连点头,看来季刚先生对《晋书》十分不推崇。

“算了算了我给你讲讲……说这天精而见景星。景星者,德星也。其状无常,常出於有道之国……”

全程古文,又把晋书作者内容时代背景都讲了个遍,吴雩本来古文就不好,再加上季刚先生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起的讲法,不一会吴雩就云里雾里的了。

季刚先生讲了半天口干舌燥,吴雩非常有眼力见的为先生倒了一杯茶水,黄侃满意点头,又继续讲了起来。

“勖与紞伺帝间并称"充女才色绝世,若纳东宫,必能辅佐君子,有《关雎》后妃之德。…………”

估摸有小半个时辰,吴雩腿站麻了,脑子也开始混沌了,他几乎麻木的站在原地,只听得季刚先生押了口茶水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好直击心灵的问题。

吴雩几乎要麻木的鼓鼓掌了,他当然没听明白。

“我考考你,唐修晋书的优点为何。”

“虽然成书仓促,但保留了大量的史料内容的,甚至有很多独有的史料。”

黄侃很是满意,甚至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深觉吴雩孺子可教。

“那我再考你,史官言景星见,蜀汉当年大赦改元。这件事《晋书》里是怎么说的,原段背。”

吴雩“……不会”

“嗯,嗯?”黄侃都好整以暇的听他开始背了,结果吴雩和他说了句不会?

“不会?”

季刚先生猛的站起来,生气道,“你都读完这本书了你居然不会背?我刚才还给你讲了那么长时间,你不会背?愚不可及。”

恰好徳潜先生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一进来就看到如此令他大吃一惊的一幕。

他立刻像护鸡崽子一样把吴雩拽到自己身后。

在他眼里吴雩现在就是备受欺负的无助学生,而黄侃就是拿学生撒气的恶劣老师。

“不是,黄季刚,我才发现你怎么人这么坏啊。上次你把邓中夏郭心刚赶出教室说他们扰乱课堂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小心眼,现在我更这么觉得了。你干什么?趁仲甫不在欺负他家孩子?”

黄侃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他都气笑了,“榆木脑袋,积水甚重,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我好心好意不计前嫌的给他陈仲甫的孝子贤孙回答问题,你倒反咬我一会口,简直狼心狗肺。”

“用得着你好心好意吗?您黄侃先生的不计前嫌实在是重如泰山,我们吴雩不吃你的闲气,你也别摆你的教授谱儿。”

“钱徳潜,你说谁呢你?”

“我说你呢。怎么了?小肚鸡肠!跳梁小丑!”

“先生!徳潜先生!”吴雩死命的拉着钱玄同的衣袖,拼命拦着徳潜先生想要动手的心。

“没有的事先生,季刚先生真的是在指导我。”

眼见着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申叔先生没了法子,只好拉住黄侃好声劝道,“季刚,季刚你坐下,坐下。”

黄侃拂了拂衣袖,斜睨了一眼令他厌烦的钱玄同,冷嗤道“不知所谓。”

“小肚鸡肠!”

刚被吴雩好言好语劝住的钱玄同又炸了毛,他猛的站了起来,指着黄侃再次骂道,“我早就说保皇党都是一丘之貉。”

“嚯。”吴雩面无表情的想,“完蛋了。”

果不其然,汤生先生抖了抖烟灰,闻言十分不高兴道,“徳潜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徳潜根本不理,只道,“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申叔。”

……?

辜教授直接气笑了,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季刚先生直接飞快输出,“钱徳潜,我发现你这人嘴怎么这么臭呢……”

“……诸位,挺热闹啊。”

陈仲甫一进门就赶上了黄季刚火力全开大胆开麦的时候。

吴雩松了口气,他现在看仲甫先生像看救星一样,他忙跑到仲甫先生面前,用复杂的眼神动作诉说了一下如今剑拔弩张的情景。

陈仲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害怕吴雩眼睛眨抽筋,他拍了拍吴雩的肩膀示意他明白了,随即夹带着对吴雩的无限同情叹了口气。

这是殃及池鱼了属于。

见在场四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陈仲甫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不紧不慢道“那个我是打扰你们了吗?我就是拿个东西,你们……要不继续?”

钱玄同“……”

“我说你啊陈仲甫,你把你的学生快快领回去,实在是有些愚钝,当然我明白你也是教不出来太好的学生。”

仲甫先生笑容一顿,眉头微锁,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

“没关系,我的学生只要有自己的思想,不太迂腐就好。”

言罢,仲甫先生不歪多言,挥手领着吴雩离开,离开前不忘回头招呼道,“徳潜,守常找你。”

徳潜先生闻言大摇大摆的离开,独留“迂腐”三人组暗自生闷气。

“我招谁惹谁了?给他陈仲甫学生解答个问题还解答错了?”

…………

这一次北大之旅使得吴雩好几天都没缓过来劲儿。

仲甫先生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后就笑的不行,毕竟他也觉得季刚先生太冤枉了,白挨钱玄同一顿骂不说,还被他自己阴阳怪气的刺了几句。

“行了行了,实在是对不起季刚兄了,我回头给他赔个不是”

仲甫先生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他们与守旧派是见面就吵,自然不差这一两回的。

毕竟吵架这种事,习惯就好啦。

  

  本来说好前天就发的,结果我前天直接昏迷式睡眠,一点兆头没有睡着了😑昨天睡到十点下午出去,回来又来了个秒睡。

  因为有宝宝建议写个清明节番外,但是我没太想好怎么写,索性就换了一个构思好久的番外(毕竟放假咱们就要看点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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