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入江南

afd同名烟雨入江南

当觉醒年代众人看吞海(四)

“青天大老爷”步重华在几位先生隐晦但刻意的眼神中腰背挺的更加笔直,先前“亲密的普通同事”还没解释清楚,如今又一个疑似情绪不稳定的帽子扣了下来,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着实是让他有点汗流浃背了。

吴雩低头轻笑,还真没看领导如此紧张过,他好整以暇的任由步重华汗流浃背了一会,又很快不忍心的轻抚步重华的后背,十分大度丝毫不计较步重华铁面无私不让他吃辣条榨菜的事,转过去给步重华说好话去了。

“先生其实步重华人很好的,他……”

吴雩好说歹说说了一堆,把步重华从头到尾从内而外的夸了个遍,这才让先生延年他们放下心来,再次看向步重华不再充满怀疑。

吴雩冲步重华眨了眨眼,步重华眼中闪现温和纵容的笑意。

【晚上九点。


吴雩走出地铁站,头上戴了顶黑色的棒球帽,只露出一段挺拔鼻樑和白皙的下颔。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被汹涌奔向灯红酒绿的人潮一股脑裹着,来到市中心夜总会ktv林立的永利大街,然后低头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一家酒吧后门。

………………

吴雩低头脱鞋,神情不为所动:“我不做庄。”

………………

吴雩抓着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挪开,拍了拍那白胖的手背:

“不用,折现吧。”“你,你,餵——”胖子嘴角抽了几秒,陡然瞥见衣架上那洗褪了色的夹克,不由痛心疾首:“你这贪财鬼!赚那么多钱是打算带棺材里去吗,有今天没明天的,贪死你得了!”

吴雩一手掀起布帘,回头瞅着他。】

延年看到什么棺材不棺材的话有些不高兴,但他没说什么,只有些好奇道,“这是什么地方,拳场吗?”

陈仲甫冷哼一声,皱眉道,“什么拳场,黑拳场吧。”

仲甫先生一眼看破本质,他不解气的戳了戳吴雩的头,恨铁不成钢道,“我说你在上海的时候哪来的胆子去地下拳场,惹得人跑北京来堵你,原来早有前科是吧。”

“多危险,危险的事怎么能做?……”

吴雩一瞬间心虚,垂头丧气的任由仲甫先生戳戳戳,小眼神不自主的往步重华江停那边瞟,默默寻求帮助。

步重华老神在在的根本没有给吴雩解围的意思,要不是仲甫先生先开口,他也想说两句吴雩打黑拳的危险行径,

江停轻饮了一口严峫递过来的不知道怎么出来的清茶,幽幽开口道,“地下黑拳场多危险啊,没有正规的保障,都有出过人命。”

严峫十分赞同的点头,曾翠翠女士也十分苦口婆心赞同道,“可不么小吴啊,咱们家有的是钱,五万八万的算什么,以后钱不够用了说一声就行,可不能做危险的事啊。”

林炡抽了抽嘴角,这十分符合他对严母富豪的刻板印象。

吴雩“……你变了江停。”

步重华江停甚至是严峫三个人靠不上不说还落井下石?吴雩闷闷的低头,垂头丧气的听着仲甫先生的唠叨。

“好了仲甫,吴雩也知道了。”

守常先生劝住陈仲甫,转头对吴雩道,“以后还去不去了?”

“不去了,肯定不去了。”吴雩现在听话的宛若一个小学生。

【吴雩的目光既不阴森也没戾气,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杀伤力,甚至可以用散漫来形容。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这小哥脾气好,酒吧老板却总觉得他眼底深处,有些很沉的东西。


“——嗨!你瞧我这张乌鸦嘴!”胖老闆作势往自己圆滚滚的脸上拍了下,“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哈!”


吴雩一根手指冲他点了点,不远处擂台下的喧嚣堪称沸腾盈天:

“你这生意越做越大了,小心把警察招来。见好就收吧。”】

“虽然但是……”一直认真观看没有溜号的邓中夏真诚发问,“吴雩你不就是警察吗?”

邓中夏这一问也算问出了关键所在,一个警察为什么要去这种并不正规的地下拳场打黑拳?

知道内情的几人都沉默下来,吴雩叹了口气,想起了那段压抑痛苦无处释放乃至于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吴雩没有回答,只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仲澥好像明白了其中必有隐情,识趣的不再多说,下意识的和延年交换了一个眼神。

【吴雩抬起眼睛,眸光雪亮,剎那间喧嚣声浪退去,周身气息一凝。

“小娘们,”越南人一嗤,闪电般衝了上去!


这种地下擂台,唯一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不戴拳套,不戴护具,打头踢裆,牙咬手撕,为了追求血腥刺激无所不用其极;早两年风声不那么严的时候很多拳场是生死不忌的…………吴雩向后微仰,凌厉拳风贴面刮过。越南人没想到他竟然能避开,咦了声顺势反身,啪地抓住吴雩手肘,将他整个人当空抡起!


“哇——”全场尖叫纷纷顿住。


砰!


越南人一个狠厉至极的过肩摔,将吴雩狠砸而下,背部落地,发出沉闷的撞响!


“……!”霎时吴雩只觉五脏六腑全错了位,彷佛二十来根肋骨同时粉碎,一股血腥直衝喉头,同时身体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往上弹,正正对上了越南人自头顶而下的铁拳!


“完了!”有人脱口而出。】

众人除了当时在场的林炡都心下一惊,林炡被紧张的气氛感染,也象征性的惊了一下。

步重华想起当初看见的吴雩身后那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当时没觉得如何,可如今他却觉得心下酸涩。

他低头看向吴雩,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叹息一声,爱怜的抚摸着吴雩后背飞鸟纹身的纹路。

吴雩后背一僵,原先他顾及着先生延年他们在这,即使是和步重华挨着那也是正襟危坐,不过如今他却是悄悄地靠近了步重华,一半多的重量倚靠在了他的身上,无声的安慰着步重华的情绪。

延年坐在吴雩身后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重新在心里对步重华对吴雩的感情较量了一番。

【千钧一发之际,越南人拳风戛然一止,彷佛撞进了棉花墙,再无法前进分毫——只见吴雩就着仰卧的姿势,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手势左右绞住了越南人的胳膊,紧接着发力咔擦!


越南人满脑子一炸。


他那条胳膊反方向弯折到极限,肘骨生生脱臼了!


四面八方的欢呼一阵高过一阵,渐渐化作扭曲变调的背景音。吴雩盯着越南人血丝越来越密布的眼球,看见他青紫的嘴巴竭力开合了几下,没发出声音。


但他看懂了,那是一句越南脏话。


他曾听过很多次的非常熟悉的发音。


其实这么多年来什么都没变,不论是在缅甸、还是回国后,不论是为谁效忠,为谁卖命;始终都只不过是在重复做相同的事情而已。


周围气氛趋近白热化,赢了钱的激动发狂,输了钱的抓起手边能扔出去的所有东西拼命往外扔,“越南佬去死”、“猴子滚回去”等尖利叫骂夹杂在欢呼声中,所有人都在蹦跳吼叫,状若癫狂。


吴雩闭上眼睛。


他收回手,往擂台后走去,眼角余光扫过魍魉魑魅,突然顿住了。


——台下不远处,一个穿深灰衬衣、黑色西裤皮鞋,年约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坐在观众席上,从衣着到气质都跟周遭格格不入。五彩频闪灯映在他眼底,辉映神采熠熠生光,而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吴雩微笑鼓掌。】

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的转向空间里最沉默最不起眼的林炡。

江停瞥了一眼屏幕上林炡怪异的形象,不算低声的和严峫步重华吐槽,“我说他钏里钏气的,他这出场整的跟反派似的。”

严峫深有感悟,步重华也深表赞同,吴雩更是觉得得遇知音。

“我当时看他也觉得他不像好人。”

林炡“……”

钏里钏气又是什么,觉醒组再一次一头雾水。

赵世炎突觉得有些沧桑,百年差距太大,一些成语他们这些“老年人”都听不懂了。

【十一点四十,公共汽车晃悠悠停在站台前。

………………

几秒钟后,一双制作精良的皮鞋自阴影中走出,轻轻停在岔道口,青白月光终于照出了跟踪者的脸——是酒吧里那个衬衣西裤的年轻男子。

………………

“我说过别跟着我,”吴雩贴在跟踪者耳边,轻轻道:“林、炡。”

………………

“咳咳咳咳咳……”林炡呛咳半天才终于勉强止住,但咽喉被掐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得抬手向吴雩身后打了个手势。……,两个刚窜出来的便衣犹豫着停住脚步,神态紧绷如临大敌,对峙几秒钟后,才终于不甘心地一步步退回了黑暗里。

………………

吴雩打断了他,声音平直毫无起伏:“不需要。”


林炡表情无奈:“他们也只是听命办事……”


“滚!”


林炡眼神微动,嘴一张似乎想解释什么,但紧接着吴雩转身就往黑暗走去。”林炡追上前几步,因为声音提高又咳了起来,但他也不介意,就这么一边咳嗽一边朗声笑道:“我很喜欢你,哪天一起出去喝酒吧!”


这次吴雩连头也没回:“喝你妹。”】

陈仲甫:“……嘶”

陈延年&陈乔年:“嘶……”

中夏世炎:“……”

严峫:“嘶!”

林炡沉默,对着步重华暗戳戳的眼神中久违的感到一丝尴尬,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不是他严峫跟着嘶什么?

陈仲甫一看到“我喜欢你”四个字就有点应激,他那个年代的人对于对同性间的喜爱还不会表达的如此的明目张胆,他对于自家吴雩的魅力丝毫不怀疑,只是他又有点纳闷为什么吸引的都是男人,他压低声音问道,“吴雩啊,这位好人坏人不知道的先生也对你有……”

  

  粮票解锁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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